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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第404章 我的梦想是做世界第一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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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星冷如泪。。 更新好快。

    从梦惊醒,张潇潇大口喘着粗气,抱膝坐在医院的病‘床’,望着窗口垂下的厚重窗帘,呆呆的扯着怀玩具熊的耳朵。

    她的哥哥披了件大衣,疲惫的躺在高档的病房的沙发,已经沉沉睡去。

    “哥哥”她呢喃,却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吵到任何人。

    其实她应该无所谓的。

    在学校的时候,她从不在乎室友究竟怎么想。

    虽然学校有强制熄灯的规定,但只要她愿意,没人能‘逼’她睡觉。

    她从不介意把早睡的室友吵醒。

    更不介意在室友午睡的时候把电脑的音量调到最大。

    别人怎么样,和她没关系。

    她开心好了。

    但是哥哥不是别人。

    她看着那厚重的窗帘,感觉这灰‘蒙’‘蒙’的病房‘阴’沉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轻轻地掀开医院的被子,悄无声息的挪到窗前,缓缓的将窗帘拉出了一条缝儿。

    月‘色’皎洁。

    虽然只剩了一道残存的弧线,起十五的满月,悲伤了不少。

    但张潇潇是喜欢这样的月牙。

    不。

    它甚至不能叫做月牙。

    那只是细细的、弯弯的、几乎看不清楚的一轮残弧,太残缺、太畸形、和“完美”二字相差甚远。

    但依旧有着与满月相差无几的清澈月光。

    她靠在窗边,光着脚,抱着玩具熊,对着窗外发呆。

    她不敢发出声响,也不敢将窗帘拉开。

    脚趾踩在地板的“咯吱”声、月光撒入屋内的澄澈光芒,无一不会将疲惫的哥哥吵醒。

    她不想惊醒哥哥。

    哥哥已经很累了。

    她恨这个世界,全世界都是她的敌人。

    除了哥哥。

    她撑着下巴,冲着外面哪轮残月发呆。

    梦里,她又回到了幼时。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记事的了。

    在那些模模糊糊的片段里,总有亲戚挂着令她反胃的笑容,用粗糙而肮脏的大手抚‘摸’她的头顶、掐她脸颊的嫩‘肉’,弯着腰对她说:“潇潇可一定要听话啊。不然被丢出去卖给野人做媳‘妇’儿,可回不来啦!”

    开始的时候,她会吓得嚎啕大哭,往爸爸的身后躲。

    可是无一例外,她总会被父亲厌烦的推开。

    父亲是个酗酒的坏男人。

    可是邻居们说,在她出生之前,父亲是一家外企的知名hr,前途无量。

    那都是她出生之前的事情。

    妈妈死后,父亲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妈妈是因为生她才死的。

    生她,是为了救哥哥。

    哥哥的白血病,需要用她的胎盘血治。

    再后来,她活了下来。

    哥哥也活了下来。

    妈妈却死了。

    父亲说,是他们害死了妈妈。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她的童年记忆里,除了亲戚的恐吓,最多的是父亲喝醉后将酒瓶摔到地,溅起一地的玻璃碴子。

    起初,她还会哭。

    她越哭,父亲越烦躁。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只要她选择沉默,父亲不会将酒瓶子砸到她的脚底下,她不会被溅起的玻璃碴子割得脚腕血痕遍布。

    十一那年,父亲死于酒驾。

    她站在灵堂里,看着照片那个温和微笑的父亲,忽然觉得那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的让她无法相信他曾经与她朝夕相处了十一年。

    从出生开始,她从未见过父亲笑。

    第一次见,却是父亲的遗照。

    在沉闷的气氛,她穿着黑‘色’的旧衣服,默默地站在哥哥身旁。

    那个和她流着同样的血的男人死了,可她一点也不悲伤。

    再也不会有人喝醉酒之后对她发脾气了。

    想到这里,她甚至在丧礼勾起了微笑。

    从那天起,亲戚们说,她是个魔鬼。

    她刚一出生克死了辛苦怀胎整整十月的妈妈。

    然后,她还在她亲生父亲的丧礼丧心病狂的‘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同学们都说她是怪人。

    因为她沉默寡言,不拘言笑。

    同学们也说她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因为她如今的确只有一个哥哥。

    她还小,哥哥也不过刚刚初。

    亲戚们争夺他家的财产支配权的那天,哥哥砸碎了从她没出生已经存在的储钱罐,带着她在游乐场玩儿了整整一天。

    最后,他们没有跟任何人回家。

    哥哥说:“潇潇,哥哥十五了,是大人了。以后不用他们管,哥哥照顾你好吗?”

    她看着那些吵得头破血流的成年人,再看看哥哥单薄的连一袋子大米都扛不动的单薄身板,最终还是点了头。

    于是哥哥成了这个残败不堪的家的家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她至今都记得,在那个为了生存而被卖光了家具、光秃秃宛若‘毛’坯房的老房子里,还未退去一身稚气的哥哥从书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大摞相同的作业本,用兑过不知多少次水的钢笔水在面写着与他的作业本截然不同的字迹。

    “这本是冰‘激’凌,这本是薯片,这本是你喜欢的那条裙子的左边的袖子。”当张潇潇站在书桌旁盯着他看时,他总是一边快速的写着别人的作业,一边告诉他这些作业能换来的好处是什么。

    她说,好。

    然后,看到了哥哥右手指那个因为长期握笔而磨出的厚实老茧。

    初毕业之前,她再也没吃过冰‘激’凌、没吃过薯片、没穿过喜欢的衣服。

    高的时候,她进入了哥哥曾经读的重点高。

    她不喜欢那些‘花’枝招展的室友。

    也讨厌她们说起她身世时的怜悯模样。

    她沉默着,沉默着,终于有一天,在‘毛’巾里发现了一条小小的刀片。

    她转身买了一包缝衣针,刺进室友常吃的苹果里。

    她说:“你们谁敢告诉老师,我往谁的水杯里放老鼠‘药’。”

    从此再也没人惹她。

    她发现善良都他妈是骗鬼的。

    只有坏人才能在这个世界活得舒坦。

    语课有个永不过时的话题,从小学写到高。

    那天,在日记本,她写道:“我的梦想是做世界第一大坏蛋。”

    当然,是除了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

    她不再沉默,开始嚣张。

    哥哥继承了邻居口的爸爸的优秀基因,每年会拿到大笔的奖学金。

    高三那年,哥哥的一篇论震惊学术界,从此,她成了s城最传的教授的妹妹。

    她再也不需要窝在‘毛’坯房一样的老房子里吃泡面了。

    可有些痛苦,会刻在童年,记在灵魂里,哪怕是再光鲜的外表,也无法洗净伤口间的血污。